堪布卡塔仁波切簡介

(節選自堪布卡塔仁波切悲智學會)

西元1924年-木鼠年-的二月二十九吉祥日,清晨  曙光初露,東藏康區惹修地方的一個遊牧家庭 誕生了個可愛的小男孩,取名為噶瑪塔欽,後來簡稱為噶塔 〈習稱「卡塔」或「卡特」 〉。 這 位名為卡塔的男孩透過自己對佛陀教法的精進實修,於半個世紀後—1975—被尊聖第十六世大寶 法王授封為『法尊上師』的稱號,及『仁波切』的頭銜。這位上師就是堪布卡塔仁波切。

仁波切的父母親都是虔誠的佛教修行人,父親尤其是日夜持誦文殊菩薩咒語幾不離口。從小仁波 切就對於兩位兄長的出家表現出欣羨與渴望。他自己也於十二歲在創古寺出家為僧。經過六年的 佛法學習及修行,於二十歲在第十一世錫度仁波切處得受比丘戒。仁波切在兄長的鼓勵下閉了一 年的大日如來的關,之後進入傳統的三年閉關。再進入佛學院完成五年的研究所課程,在年近三 十時取得堪布—佛學博士—的頭銜。之後的六年仁波切精進努力地修持。

由於山河變色,仁波切在34歲那年跟著創古仁波切及其他上師們離開清海。他背著時年才三歲的 第三世察列仁波切(1955-2012。第二世察列仁波切是堪布卡塔仁波切的根本上師) 一路顛沛流離 地來到第十六世大寶法王的駐錫地--楚布寺。法王預見無法挽回的大難即將來臨,在給了他們犛 牛及一些物品後,催促他們儘速逃離西藏。他們一群人就在槍林彈雨中離開故土,於1959年三月底抵達不丹與印度的邊界--Buxa,住在1,500人的難民營。

由於和藏區完全不同的炎熱氣候及艱苦的生活環境,各種疾病如野火般在難民營蔓延,第八年仁波切也病得非常嚴重。1967年得到噶瑪巴的慈允,仁波切拖著病痛的身軀,歷經千辛萬苦來到錫金的隆德寺修養身體。在那裡的五年當中,仁波切一邊教導僧人,一邊協助當地佛團的行政工作。當時第十六世大寶法王看到仁波切與白度母的因緣,因此建議仁波切多修白度母法。經過仁波切的努力精進修法之後,雖然健康略有起色,但還是時好時壞。之後法王又派仁波切前往不丹,希望透過當地與西藏相似的氣候,他能在那裡治癒身體。

然而就在此時傳來故鄉親人往生的消息,這更令仁波切心力焦瘁,當年臨別匆匆來不及跟家人見上一面,互道珍重。闊別多年之後聽到的第一個有關親人的消息卻是天人永隔的惡耗。此時仁波切內外教煎的錐心之痛,讓他的病情急轉直下比先前更糟糕。最後不得不長期住院,死亡的徵兆愈來愈明顯,似乎很快就要發生了。仁波切深知自己的狀況,因此請求大寶法王慈允,讓他出院去閉關,以等待死亡的到來。

慈悲的法王為回應仁波切的請求,遂於1975年擬訂計畫派他到美國,一方面可以得到所需的醫療照護,一方面也可以幫助尚待興建的海外噶舉主座KTD。法王並指派仁波切為KTD住持。在沈家楨居士的協助下,仁波切順利地離開印度來到美國,當時仁波切的身體仍相當地羸弱憔悴。然而,在得到了適當的醫療照顧,及持續精進地修法下,仁波切在一年後奇蹟般地完全康復。

為報答法王的救命之恩以及對傳承、對佛陀教法無比的使命感,仁波切義無反顧地擔下創建噶舉北美主座的任務,他把自己完全投入蓽路藍縷的草創艱辛工作中,他三更燈火五更雞馬不停蹄的建設寺院,從砍樹整地打地基到唐卡的縫製,正值壯年的他,經常通宵達旦地工作,在數不清的一鋤一斧與對上師的虔誠信心之下,那一望無際的叢林,終於露出屬於遙遠故鄉西藏傳統寺院的風采,咒語輕暖地在北美的土地流動著,祝福的經幡隨風飄送,加持盡虛空遍法界的無數眾生。

仁波切為了建寺所需極盡節儉之能事,他口袋的每分錢都用在寺院所需,絕不用在自己的身上。不僅在垃圾桶中撿拾別人丟棄的日常用品來使用,甚至三餐也靠別人棄置在垃圾桶內的食物裹腹。在錢財的使用上仁波切更是以戒為量尺。在九零年代末,仁波切那已持誦六字大明咒數億遍的妹妹因為眼疾幾乎失明。有一天仁波切把她的妹妹請到房裡,對她說:「我知道妳的眼睛急需開刀,我也很著急,因為我不希望看到你變成一個瞎子。我們離鄉背景,妳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,理論上我應該要照顧妳。但,不是我不幫妳,妳是看到的,我身上的每分錢都是施主、弟子跪在地上一路爬到我面前,恭敬地以雙手捧著來供養的,這是屬於三寶的錢,我能給妳嗎?妳敢用嗎?」

八十年代位於紐約上州的藏傳佛教外緣相對的貧乏,仁波切為了籌措建寺所需的經費,不辭辛勞一次又一次地來到台灣弘法,不只讓佛陀的法教在台灣深耕,更把台灣弟子與法王之間的因緣緊緊的牢繫在一起,這一場又一場的課程不僅跨越了洲際更穿越了時空,透過仁波切的法語潤澤,大家都能在第十六世大寶法王的加持下,繼續在第十七世大寶法王的羽翼保護下續航前進。

時光飛逝,在闊別了十五年之後,仁波切在台灣佛友們的一再殷切請法之下,今年再度蒞臨台灣弘法。歲月更迭人世滄桑,當年那個英姿煥發,巧手一針一線地精縫唐卡的青壯仁波切,現今他的雙手已滿佈歲月的風霜,背也駝了,眼也花了,昔日健步如飛的他也需要輪椅代步了。但不變的是他那溫暖的笑容及謙恭的行誼,以及對大家的慈悲關懷。在他的肩上我們看到了他對上師的承擔。他說雖然他已經快90歲了但他還不能那麼早走,因為他不能把KTD的債務留給大寶法王。